孚琛不耐道:“自己去,多大的人了,去个讲经堂还要师傅陪么?”
“可你反正也没事啊,喝茶练功会友你一样没耽误,老瞧着浮罗峰这点地方不烦啊?来,陪我一道去,谁让你不教我飞,又不给我买飞行法器。”
孚琛挥袖就要甩开她,曲陵南眼明手快,一把抱住他的胳膊:“师傅,讲经堂长老都吃了咱们这多少好茶,咱们也去吃他一回,莫要亏了本。”
孚琛本要出言呵斥,可接触到徒弟黑亮澄明的眼眸,看到里头真诚的担忧和笨拙的讨好,他不觉软了心肠,脸却要板着道:“别拉拉扯扯,你都十七了,成什么样!”
“我便是七十,在你跟前也还是你的徒儿。”曲陵南大言不惭。
孚琛给她气笑了,问:“你看看你,还有一点做徒儿的规矩么?”
“我哪没有,我全身都是规矩。”
“那怎么我讲你一句,你倒有三句在等着我?”孚琛指着她的脑袋弹了下去,笑骂,“孽徒。”
曲陵南喜欢师傅这样待自己,这不是他习惯的虚假的笑容,而是真真实实的,独属于她的亲昵,只有这样,才令她觉着这是她一个人的师傅,而不是千万个琼华弟子的文始真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