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消息呢?是好是坏?”
“最初消息是姚淮给的,她没说有变动,我信她。”他看着前方的红绿灯。
主副驾驶之间的送风口吹出冷气,柠檬海盐的味道漂浮空中。雨刷摆动,刮过车前玻璃,灯色变幻,视野在朦胧与清晰间循环。
两人到家,订的晚餐也很快送达,吃着饭一聊,都有未尽之事带回来。历中行说,想给所里和文物局写个技工培训和考核定级的方案,再亲自去跑申请。他其实很早就想过这事,但此前精力都放在学术上。邓老师都提出要走,说明问题已经比较严重了,不免提起紧迫感。培训学习能输送新鲜血液,及时更新评级涨工资,说不定能挽留一些邓沛这样的老技师。
姚江听了,知道不会太容易。考古所是他自己的单位,还比较乐观,地方局行政按照惯性运转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大概率会把这样的提案扔角落里吃灰。这些,历中行应当也清楚。
“我都支持。”姚江在碗沿搁下筷子,给他的杯子里添水,“不过,你慢慢来,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另外要有个好心态,如果……”扬了一下嘴角道,“万一结果不理想,就回来抱抱,我给你充电。”
历中行“嗤”地哼笑一声,表示我抱自己对象还用等那时候?
姚江无奈摇摇头说,怎么感觉自己贬值了?以后得跟你加息。
收拾完餐桌,谁也没立即开始,还想再腻了一会儿。姚江开了电视,其实有没有那点声音都一样。俩人靠坐在一起,翻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。历中行一目十行地浏览最新一期的电子版学术期刊,给需要集中精神和重点关注的文章添加书签,听见旁边的手机响起微博刷新的提示音,好奇地探头过去,“你有微博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