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提鱼晚江南茶庄的钱给他,真不行,”他闭了闭眼睛,“把茶庄给卖了,能应付几天算几天。”
他说完这话,却见申衣丛眼神犹疑,并不应答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爹……有件事情,不知道该和不和您说,”申衣丛欲言又止,“我……”
“有事就说。”
“您听了可别动怒。”
看儿子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,申久冲反而笑了,“说就是了,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情,只要不是你和鱼晚丢了性命,如今我都能受得住。”
“那好,”申衣丛狠狠心,抬头看向自己父亲,“江南茶庄——已经没有了。”
申久冲的拳头猛然攥起,“什么?”
“江南茶庄已经不是我申家的了,鱼晚将他卖给了当地的卢家。等我发现的时候,已经出手了十多天,连地契都给出去了。”申衣丛吸气,“价格倒是卖得很高,足足六千多白银,这不,听到咱们申家这样,这老卢还觉得不平气,这几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要钱,说咱坑他们呢。”
纵然认为自己已经足以应承再坏的事情,但是听到江南茶庄转手的消息,申久冲的身子还是忍不住一晃,衣丛看父亲这样,忙过去要扶住,却见他摇手,勉力扯了抹笑容出来,“之前要卖茶庄是因为要赎那温承晔,如今她又要卖,到底是要做什么?”
“为他升籍。”申衣丛顿了一顿,“您之前曾说过一句话,说除了倡优,她嫁给什么人都可以。她便动了这个脑筋,非要为这温承晔升籍。”